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岭南画坛那些事(4玉仙缘快眼)

网络整理 2017-08-06 本地信息
(原标题:岭南画坛那些事(4))

丁衍庸竹轩高士(雅昌供图)
黄君璧金陵景色
潘达微松树水仙图
黄般若平洲奇石(局部)
刘仑买米的老百姓
徐坚白在旧居前留影

岭南画坛那些事

扮乞丐体验生活画作轰动美术界

潘达微(1881-1929)

潘达微是居廉的入室弟子,和高剑父、陈树人是师兄弟。潘达微有文人、善士、报人、政论家的多重身份,使他在绘画方面也颇能开风气之先。1905年,他筹款创办《时事画报》,创刊前设茶会,借美术讽刺时事,同时又传播美术教育。

1912年,潘达微邀好友黄少梅打扮成乞丐到佛山等地行乞,以体验生活,了解社会众生相,黄般若也一起同行。三人换上一身破烂衣服,以炉灰涂脸,加入行乞队伍,与流民谈天厮混,幕天席地,残羹剩饭,如此三日而归。归来后,潘达微与黄少梅以途中见闻作《流民图》,轰动整个广东美术界。

后来,潘达微还创立“乞儿救济会”,创办了一份《乞儿呼天报》,为生活在社会下层的乞儿疾呼。

丁衍庸(1902-1978)

调侃自己,

把名中“镛”改成“庸”

寄居香港后的丁衍庸举目无亲,经济窘迫,起初只得在道庵赁房居住,后在德明中学、诸圣中学等地任教,四处搬迁,常年蜗居于天台斗室。他把原名中的“镛”改成“庸”,调侃自己一贫如洗,无财无势。

囿于收入拮据,丁衍庸经常在画布上重复作画,一幅盖一幅。旁人为之惋惜,他却声称,自己只是把不满意或平平无奇的作品淘汰掉罢了。“你看,马蒂斯那幅《罗马式罩衣》,一直画到第13幅才满意。我一向认为,对老婆要专一;对艺术研究要锲而不舍;对自己的作品要贪新忘旧,才有进步。”

他生性自负,喜欢当众表演作画,尺幅越大、观众越多越有灵感。上世纪70年代在香港中文大学艺术系就读的作家黄易,曾经目睹过丁衍庸作画:一条长阔各十多尺的空白画纸,铺在由十多张长画桌组成的大桌上,然后“丁公施施然的来了,口角生春里谈笑用兵,以他半调侃、半吹嘘的方式,惹得阵阵哄堂大笑下,不费吹灰之力便挥笔成像,写下一幅《扒龙舟图》。人人叹为观止,我则看呆了眼。”

1976年夏天,丁衍庸在家中接受记者访问时说:“如果我自己觉得已有成就,那不如现在就死了,省得多糟蹋米饭……一天不死一天仍然要努力。”

黄君璧(1898-1991)最喜热闹,边聊边画

黄君璧的山水画最为著名。据黄君璧女儿黄湘詅透露,父亲其实最喜欢热闹。“他喜欢家人和朋友整天围在自己的周围,他喜欢那种喧闹的气氛。这里展出的很多作品,都是在与人聊天的过程中完成的。”

据黄湘詅透露,黄君璧给学生作示范的时候,可以一边画画一边听着女学生聊天,这个女学生在那儿议论买了一双新鞋,他会扭过头瞄上一眼,评上一句。那个学生讨论某男学生的发型很帅,他也发表自己的观点。“这些叽叽喳喳丝毫不会影响他作画。”

台湾名作家刘墉评黄君璧说,这非要高人一等的功力不可,是真正的高手。

黄般若(1901-1968)10岁仿八大就卖出10个大洋

据黄般若的儿子黄大德介绍,黄般若自小便对绘画产生浓厚兴趣,但叔父黄少梅开始并不支持,因为认为“绘画没有出路”。

“听母亲说,十岁(1911年)时,他把黄少梅的一张八大山人的藏画拿出来临摹了几张,又找来一块番薯做了个图章,盖在画上,然后跑到双门底(现在北京路一带)摆摊卖画,竟然有人用十个大洋买了一张。父亲兴高采烈地把钱拿回家去,当时潘达微、潘至中两位世伯正在家里做客,听他讲述了卖画经历后开怀大笑,嘱他把画拿来看看,并对他的悟性大加赞赏,叔公黄少梅从此开始正式教他学画,父亲的画都是心灵之画,不落俗套,甚至有点印象派的技法。”

后来黄般若在香港生活,亦不断关注和研究东、西洋的画技与理论。五十岁时,他称自己顿悟:意识到写画创作,“一定不能似它”。

卢振寰(1886-1979)裱画工逆袭成名家

卢振寰的孙子卢志颖回忆说:“爷爷12岁在惠州一家米店做小工,闲暇时喜欢侍弄笔墨,描写县城景象,不过只是涂鸦而已。14岁时,到广州谋生,到一家写真馆学画人像,后来转入兰雪斋学裱画。他在该处认识王竹虚。王竹虚家本富裕,后来家产被人占。他的画很好,但不得志,郁郁寡欢。染上鸦片后,境况就更困难了。”

不少人认为,认识王竹虚让卢振寰的绘画发生根本性的改变。

广州美术学院美术研究所研究生魏祥奇认为:“卢振寰少时在裱画师傅的指导下系统学习了中国画装裱技艺(其间不断接触古旧珍贵书画),他精心于修补技艺,学习中国古代书画各家各法,日积月累后便能自如运用各种笔法。后来与赵浩公结为挚友,28岁时两人在广州东岳庙顶承了画肆兰雪斋的装裱生意,由于二人有手艺很有名气,广州不少著名的收藏家皆送名卷珍轴来店里修复,他们便抓住机会研习,后来皆成一代名家。”

卢志颖透露,1949年后,卢振寰的名气越来越大,到家里来的客人也络绎不绝,当时的画家关山月和黎雄才等也经常来,而卢振寰也送了很多画给人。

刘仑(1913-2013)石刻版画被鲁迅收藏

自少年时,刘仑便喜欢画画。后来,他来到广州市立美术学校学习,得到陈之佛等老师的栽培。

1934年,他参加鲁迅倡导的新兴版画运动,上山打石、自磨自刻,共雕刻24块石刻作品。尽管当时他还没有直接和鲁迅联系过。不过,他5件石刻作品拓片被广州现代版画会邮寄到鲁迅那里,得到了鲁迅的肯定,被收藏。刘仑也获得了“中国第一个石刻版画家”的称号。

抗日战争时期,刘仑的24件石刻作品原版被日军毁坏。1949年后,《路边小贩》、《劳累》等4件拓片为上海鲁迅纪念馆收藏,《市街》为北京中国美术馆收藏。

徐坚白(1925-2017)学生偷偷画她,被婉拒

胡一川的女儿胡丹妮回忆:“徐老师教人总是随时随地的。记得有一回走过家属区的篮球场遇到徐老师,她就说起涂志伟的一幅画,紫色用多了就腻了,少一点用得巧就妙了。”

涂志伟念研究生时,与司徒绵、黄中羊随徐坚白到敦煌和甘南夏河藏区写生。回到广州后,涂志伟画了一幅篇幅不小的画:一位远道而来的女画家在藏民家前留影。

胡丹妮说:“这画画的就是徐老师,画得很象,和蔼的微笑,飘逸的短发,小巧玲珑,意气风发地背着画箱。旁边是位粗壮的藏族妇女,酱红的肤色、憨厚的表情、动态及独特的藏服。两个形成鲜明的对比,又从她们微笑的互动中感受到彼此的欣赏与和谐。我好喜欢这张画。徐老师看了这幅画后竟一直谦虚地说,不要画我,不要画我。当学生的只好把画改了。”

收藏周刊记者邱治实习生王淑婷

(原标题:岭南画坛那些事(4)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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